疫情笼罩的日本，下海成为了地下偶像的一种出路？
阿萝
一个日本地下偶像女孩，被人发现出现在了成人影片货架上。
“想查我的过去是各位的自由”
“但请大家不要打扰我之前的团体跟粉丝。"
这条推文，来自这样一位刚刚女团毕业不久的19岁女孩。
她是地下女团GIRL'S HORIZON的成员，5月份因病休养，12月份宣布退团，之后不到两个礼拜，粉丝们就惊讶地发现她的名字出现在了另一领域的销售货架上。
而“销售货架”不是别的，就是成人片商的网站。
从贩卖梦想的偶像到贩卖自己的演员，她就像一个月前的同门师姐“南乃空”一样，在魔幻2020的尾声，成为为了日本偶像们地下世界的残酷缩影。
长年以来，偶像工业都是ACG外日本文化输出之外的另一块招牌，也创造并定义了偶像这一职业，成为中韩娱乐圈竞相学习的范本。乃至我们现在所用的“爱豆”，就来自日文アイドル。
然而在光鲜的盛景背后，撑起它的却是数量占80%还多的底层从业者。她们大多收入不及上班族，有的还没有经济公司，只能在酒吧，Livehouse等简陋的舞台进行活动。
对这个群体来说，线下互动是与粉丝维系关系的实现根基，所以如果没有了舞台演出，没有了面对面的握手会，那么以她们本就低微跟不稳定的收入，将很难应对最基本的生存问题，
所以当疫情到来戳破了粉红的泡泡，落在她们身上的就是演出被限制和取消。可能好一点的也许线下握手还能变成防疫宣传会。但差一点的，就是团队的原地解散，个人的入不敷出，最后只有被迫转行。
于是伴随巨大人员流动而来的，就是黑暗电影界转变成了买方市场。
有位女优叫水野朝阳，曾在前年宣布隐退，之后学了份手艺，租了间美甲工作室当老板。虽然收入与拍片相比九牛一毛但与平淡度日也算是岁月静好。
可是随着疫情席卷全球，她付出精力快两年的店面，生意急转直下。后续她也考虑过电商，或者做Up主带货，但最后这个「上岸创业」的励志故事还是画下句号，取而代之的则是3天前新东家发出的一则复出通告。
在糟糕的实体经济下，下海成为了解决生存问题的出路之一。
这些故事，很容易让人想起十年前开启偶像拍片之先河的女优中西里菜。
她曾是日本顶流女团AKB48的成员，也曾是拥有销量过十万的暗黑界女王，然而退隐生子后她却又遭遇重大变故，老公作为“山口组”被查出案底入狱，其经历之坎坷，堪称现实版的《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归根结底，还是来自于原生家庭。日媒曝出正是其母与黑社会做生意欠下巨额债务，中西里菜才不得不很早地就担起偿还的重任，甚至为了支撑这奇葩的家庭，后来连她刚满十八岁的妹妹也步了姐姐的后尘拍片。
她在艾薇界的艺名叫「山口里子」，他嫁的人作为「山口组」的干部而入狱，两者是否有什么联系？日本女优工业背后藏着怎样的阴影？恐怕只能等多年后她出了自传后，我们才能得到答案。
现在我们能看到的更多只是一个平凡女孩被社会毒打的不幸。
相比之下，因曝出恋情而触犯饭圈禁忌才被踢出偶像界的三上悠亚老师在成人影视的新世界更像是找对了自己的天赋所在，如鱼得水。
深夜节目中她不仅自曝作为偶像时就已久经沙场的私密战绩，还非常满意地向主持人表示，现在拍一部小电影的片酬足够在东京买下一间二手公寓。
用三上老师的话说：“是转行后又找到了被人需要的感觉。”
同样因“丑闻”转行的还有写真偶像高崎圣子。只是在日媒的采访中她回答的原因更加朴素和直接——
我拍写真一个月才14万日元，比一般大学生21万日元的月薪还少，根本不够用。
不得不承认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Ghs确实是第一生产力。而这也早不止是三次元才有的话题，发展已逐渐成熟的虚拟主播界，也有一群人瞅准了LSP们的需求跃跃欲试。
去年7月，就曾有位Vtuber给自己打上性感偶像的标签，随后就像我们在社交平台总能看到的福利姬一样，从轻度的ASMR，到私密话题的粉丝互动，再到发布暴露的形象照，她在Ghs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之后到了今年2月，就有一家叫做えもえち的Vtuber事务所推特上宣布成立，签下柚木凛，并自称要做开拓成人虚拟偶像市场的开山怪。
随之而来便是常见的变现套路，卖音频，卖写真，以及开放了会员包月的活动，最贵的福利售价高达10000日元（约637人民币），种种骚操作仿佛让人看到了某P站发展的新方向。
可纵然下海算是偶像们名气变现的一个通道，但其实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走这条捷径。
像是写真偶像石原佑里子也曾被渣男前男友的出卖，过激影片被Po到网上，传出过要转拍成人影片的传闻。但她却在隐退后选择去夜店担任舞者，在拳击比赛中担任举牌女郎，两年后改名复出，完成了华丽的转身，现在依然有着不俗的人气。
而同样曾被日媒渲染与AV公司签约前AKB48成员的小野惠令奈，则由朋友辟谣，称她拒绝了AV公司邀请，如今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做洗碗工。
说到底，每个人都有明星梦，但站在头部的永远只是少数。
而在下面竞争激烈的环境下，根据不同人的个性和境遇不同，转行下海只是她们可以选择的出口之一罢了。
同时在偶像高度资本化的业内，要培养一个偶像早已不是普通家庭所能负担得起的数目。
疫情期间国内就有个叫黄智博的偶像，全家人为了几乎把资产都压到了他身上。结果成功出道后却因为难以负担的经济压力，一念成魔，为了区区几十万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而日本那些下海的女孩，同样也是曾经的偶像，尽管不那么体面，但也曾体面过。
至少，她们也要比发国难财的黄智博要来得光彩吧。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情报姬（ID：paperji），作者：阿毛，日本通经授权发布。
-完 -
